“晚上吃糖蛀牙!”姜幼宜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人到底在干嘛,怎么那么像用糖引誘人上當的怪蜀黍。
姜北辰的笑容僵了一瞬,有些責備地說道:“你當媽的,不好太管著孩子。”
“關你屁事!”姜幼宜炸了,“姜北辰,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
“我畢竟是你大哥,孩子們的舅舅,舅舅當然可以管自己的侄子侄女!”
“姜北辰,說了不要亂認親戚!”姜幼宜站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喊道:“我早不是姜家人,和你們家沒關系,少貼過來!還有霖霖現在有我這個落燈神醫在,你可以退位讓賢了!”
姜北辰臉色一變,“我是霖霖的主治醫生,我比你更了解霖霖的身體,你憑什么不讓我給霖霖治?”
“就憑我也是醫生,切實醫術比你高明的醫生。”姜幼宜冷眼看著姜北辰,“而且我還是霖霖的親媽咪,這理由夠不夠?”
姜北辰,“……”
姜北辰無奈,沒想到姜幼宜對姜家怨念這么深,甚至不想讓自己出現在霖霖面前。
不行,他不能就這么被剝奪了霖霖注視醫生的使命。
就在姜北辰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玄關的大門開了。
是戰忱淮回來了。
戰忱淮走進客廳,面對著客廳中火藥味濃重的場景,有些愣神。
“你們在干什么?”戰忱淮很是奇怪。
“忱淮爹地!”小落寶一見到戰忱淮回來了,連忙扔下積木跑過去抱住戰忱淮的大腿,仰起小臉笑得可甜可甜的,看的姜北辰好生羨慕。
戰忱淮蹲下身寵溺的揉了揉小落寶的頭發,再將她抱在懷里,好笑地問她:“落落想忱淮爹地了沒?”
“嗯嗯。”小落寶忙不迭地點頭,“知道忱淮爹地工作辛苦,媽咪特地給你做了宵夜。”
小落寶三言兩語就把姜幼宜給出賣了。
但……真的是姜幼宜做的嗎?
戰忱淮表示很懷疑,尤其是看到姜幼宜不正常的臉色,他覺得這份宵夜有古怪,但也不好拆穿。
倒是姜北辰,此時驚訝地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兩人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說好的追妻呢?
說好的冷心冷情呢?
姜幼宜則嘴角抽了抽,這熊孩子,賣起人來毫不手軟,也不知道剛才哭鬧著說肚子餓了纏著自己做宵夜的是誰。
“忱淮爹地,走,我們去吃媽咪做的宵夜。”小落寶說著,拉著戰忱淮就往廚房里走。
姜北辰很是驚奇,也順勢跟了上去。
夜宵是一份很簡單的西式炒飯,金黃色的米粒上面還鋪設著可愛的小番茄,小煎蛋,還貼心地擺成了一個笑臉。
戰忱淮,“……”
怎么說呢,有點可愛的宵夜。
姜北辰目瞪口呆,這姜幼宜是把戰忱淮當孩子養嗎?居然給他做真沒可愛的兒童餐。
跟在他們身后的姜幼宜恨不得捂臉,可愛是可愛,因為本來就是做給小落寶吃的啊。
誰知道這熊孩子居然拿去借花獻佛,博好感呢。
“忱淮爹地,快吃啊。”小落寶搖晃著展陳淮的手臂,讓她坐下,隨后舀了一勺遞到戰忱淮的嘴邊。
“忱淮爹地,來,啊~”
現在姜北辰不驚訝了,他羨慕,他也想要小落寶給自己喂飯啊啊啊啊啊!
姜幼宜則心里有點酸,熊孩子都沒喂過自己,反而給這個狗男人給捷足先登了。
戰忱淮嘴角含笑的吃下一口炒飯,酸酸甜甜的,很新奇的味道,卻又意外地不難吃。
“忱淮爹地,好吃嗎?”小落寶趴在桌上,雙手托腮,笑意盈盈地問道。
“嗯,很好吃。”戰忱淮笑著說道。
如果不那么甜就好了,不過看樣子這炒飯應該是為落寶準備的,口味也偏甜了一點。
姜北辰眼巴巴湊到餐桌旁,
“落落,舅舅也餓了。”
小落寶看著姜北辰,奶呼呼的臉蛋皺了起來,一臉糾結。
戰忱淮沒好氣地看了姜北辰一眼,“你怎么還沒走?”
“我要在這住兩天。”姜北辰嘿嘿笑著,眼看戰忱淮變了臉色,又急忙補充說:“你也知道霖霖目前身體狀況還處于觀察期,所以我留下來隨時看著比較好。”
嗯,這里有,完美無缺。
“哼,我在這里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姜幼宜冷哼一聲。
“就憑你沒有我了解霖霖的病情。”說著,姜北辰還得意地昂起了頭。
這有什么好得意的。
姜幼宜默默翻了個白眼,也不想在跟姜北辰廢話,她徑直走到旁若無人啃炒飯的戰忱淮面前。
“有他沒我,你看著辦。”
反正她不想每天都看到一個姜家人在面前晃動。
戰忱淮也沒猶豫,直接對守在一旁的管家說道:“把姜北辰扔出去。”
“戰忱淮,你重色輕友!”姜北辰聽到后,歇斯底里地怪叫起來。
很快,就被五大三粗的保鏢給扔了出去。
室內終于安靜了下來,戰忱淮繼續吃那份甜膩的夜宵。
姜幼宜站在對面,有些嘴角抽搐地看著人家繼續吃。
還吃得下?難道不甜膩嗎?還是戰忱淮就喜歡吃甜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姜幼宜的身子就抖了抖。
“那個,你慢慢吃。”姜幼宜打著哈哈抱起小落寶百米沖刺地回到客房。
小落寶眨巴著大眼睛,“媽咪,你怎么了,落落還要陪忱淮爹地吃飯啊。”
姜幼宜有些安遠地看著胳膊往外拐的女兒,“你就只陪他,不陪媽咪的嗎?難道你不喜歡媽咪了嗎?”
說著,姜幼宜捂臉假哭了起來。
小落寶慌了,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姜幼宜。
“媽咪,不哭不哭,痛痛飛走!”
“噗。”聽著小粉團子的童言童語,姜幼宜忍不住破功了。
“嘻嘻,媽咪笑了!”小落寶興奮地拍著手,隨即若有所思地說道:“哎呀,可惜沒讓忱淮爹地看到,不然忱淮爹地一定會更愛媽咪的。”
姜幼宜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這熊孩子,你倒也不用這么積極。
至于被留在餐廳里的男人,姜甜膩的炒飯吃得干干凈凈,一點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