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兒許多事情都需要你仔細綢繆,切不可再出現上次的情況。”

瓊貴妃苦口婆心的說著,顧祁慎也漸漸冷靜下來。

“母妃放心,兒臣省的。”

吏部尚書府

秦相憐從街上回去后,腦海里不住回想著方才在街上碰到的那一幕。

“憐春,你說那國舅爺,可是心悅威遠將軍府的楚小姐?”

一旁的丫鬟沒想到秦相憐會突然開口,仔細想著方才見到的畫面,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奴婢也瞧著今日國舅爺對楚小姐的態度與旁人不同,更何況尋常人又何必在意國舅爺為何會與小姐一并出現。”

隨著憐春話音落下,秦相憐眸間也添了幾分笑意。

“你說,國舅爺如何?”

這幾日秦相憐與沈青海待在一處,倒是難得的放松了心情,當她下意識脫口而出這話時,讓憐春都不覺愣在原地。

“小姐,老爺可是特意吩咐過……”

“我知道。”

秦相憐說著,面上卻添了幾分不悅,這件事家中眾人誰也沒有與她商量過,便認定了她便是未來的太子妃。

可太子長了何種模樣,如今她都忘的一干二凈,與那般的人相伴一生,這便是她應過得生活?

秦相憐不知心中的答案如何,只是一揮手讓憐春退了下去。

榮親王府

自從去見過安芷寧后,安若晚倒是期待二皇子府中會有什么消息傳來。

只是消息沒等到,倒是先等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這天一大早,安若晚剛睡醒就見到彩環腳步匆匆從屋外進來。

“王妃,屋外兩位一等侍女求見。”

安若晚仔細想了想,才隱約想起府中似乎的確有這么兩個人。

見安若晚并未開口,彩環就站在她身后先替她梳洗打扮。

看著銅鏡中的身影,安若晚才一點頭,示意彩環去將二人帶進來。

“妾見過王妃娘娘。”

二人進門后,立刻俯身行禮,面上倒是沒有半分不耐煩。

“起來吧,你們二人難得來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兒率先抬起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而另一旁的楊花卻許久都沒有開口,像是還在猶豫。

既然楊花不說,柳兒便做出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妾懇求王妃娘娘,給我們二人留下一條后路吧。”

聞言,安若晚眸間劃過一抹不解,這二人是她親自抬為一等侍女的,在這王府中,應該不會有安芷寧那般待遇。

偏見安若晚眸間不解,柳兒輕咬下唇,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妾知曉王爺心中只有王妃娘娘,妾也沒想過和王妃娘娘爭寵。”

隨著柳兒率先開口,安若晚心中也對二人為何來到此處有了些許猜測。

“但妾兩人畢竟是來服侍王爺的,求王妃娘娘開恩,妾只求能有個孩子傍身,別無所求!”

話音落下,柳兒立刻沖著地上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安若晚并未曾立刻應聲,反倒是扭頭看向一旁的楊花。

“你也是如此請求?”

今日二人一并出現在這里,自然是一樣的懇求,在聽到安若晚的話后,楊花忙也將額頭觸地。

“求王妃娘娘成全。”

柳兒已將這些話說出大半,附和的這一句,她自然要說出來。

見到二人這般姿態,安若晚不覺提起嘴角。

“你們覺得,是本王妃不愿讓你們見到王爺?”

聞言,楊花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跪著往前挪了半步。

“王妃娘娘莫要誤會,妾知曉王妃娘娘平日里對我們二人足夠好了,但今日能找到王妃娘娘面前,也是被逼無奈,望王妃莫怪。”

二人倒是情真意切的開口,但安若晚卻只是一臉笑意的看向眼前。

“你們被逼無奈,就來逼本王妃?”

“王妃娘娘恕罪!”

柳兒和楊花今日本也不愿來到此處,但卻不得不一并而來,聽出安若晚話語間不悅,誠惶誠恐的垂下眼眸。

見狀,安若晚并沒有立刻開口,而是任由她們在地上磕了許久的頭后,才緩緩一抬手讓二人停下了動作。

“你們可知在本王妃之前誕下長子,會有何事發生?”

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二人不覺吞了吞口水。

這其中緣由她們自然知曉,但她們別無選擇。

“罷了,今日本王妃就當你們沒有來過,下去吧。”

聽到安若晚并不打算與她們計較,才讓二人提著的心放了下去。

“多謝王妃娘娘。”

柳兒和楊花一并從屋里退出去后,楊花不覺松了口氣。

“方才的情況真是嚇壞我了,若是王妃娘娘一氣之下要將你我處死,誰也不能說出半個不字。”

說話間,楊花還不忘從額頭上抹了把汗,顯然剛剛的情況將她嚇得不輕。

與她的反應截然不同的,正是一旁的柳兒,見安若晚并沒有將此事應下,她心中滿是不甘。

“我們做錯了什么?”

其實楊花也不知道她做錯了什么,但不管是珍太妃亦或是安若晚,都不是她們惹得起的。

今日她們雖然是被珍太妃逼到這里的,但對于楊花來說,只要一切能安然無恙,便可以得過且過,但柳兒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咱們身份低微,與其去考量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倒不如先過好眼前的日子。”

楊花本是好心想要勸說柳兒莫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卻沒想到柳兒壓根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就算了,竟還沖她翻了個白眼后就離開了。

看著柳兒的背影,楊花總覺得會出些什么事,只是該說的她也說了,至于旁的事情,那就與她無關了。

待到二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彩環就一邊替安若晚端著早膳,一邊還是忍不住碎碎念。

“這兩人難不成忘了當初若不是王妃,她們早就沒命了,竟然還敢因為這件事求到王妃面前來,果真是貪得無厭。”

“飽食思婬欲,或許正是她們的日子過得太好,才會出旁的心思。”

安若晚卻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不過話音落下才抬眸看向彩環。

“你覺得,這兩人為何會求到我這里?”

彩環一愣,她并沒有想過此事。

“王妃的意思是,有人特意讓她們來到這里的?”

此話一出,彩環心中便已有猜測,府中除了珍太妃,還有何人有這般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