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那安若晚將皇兒治好的?”

皇后的話里添了幾分旁的意味,面前的丫鬟連連點頭。

“娘娘放心,奴婢出去打探了好久的消息,大殿下的確醒來了,并且的確是榮親王妃診治的。”

聞言,皇后才松了口氣,“既如此,那本宮想要見見這位榮親王妃,也是情有可原了?”

一直跟在皇后身邊的丫鬟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皇后這話是什么意思,忙點頭將此事應了下來。

“自然,若是皇后娘娘沒有任何表示,那豈不是讓大齊看了笑話。”

聞言,皇后才一揮手讓丫鬟退了下去。

當安若晚得了消息的時候,面上不覺添了幾分詫異。

“拓跋宮中皇后為何要見我。”

顧北塵卻像是一早就猜到了,“怕不是因為阿骨朵吧。”

被他這么一說,安若晚也覺得有些道理,“王爺可要與我一并前往?”

話音落下,顧北塵眸間劃過一抹詫異,“王妃不會怕了吧?”

安若晚沒有理會顧北塵,徑直向外走去。

見狀,顧北塵跟了過去,“王妃莫要氣惱,本王去就是了。”

二人一路上打打鬧鬧著來到皇后宮門外,皇后身邊的丫鬟卻把顧北塵攔了下來。

“皇后娘娘只吩咐了讓榮親王妃進去。”

安若晚顧北塵點了點頭讓他安心,便走了進去。

“見過皇后。”

皇后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的身影,卻不覺搖了搖頭

安若晚雖說有幾分姿色,不過在皇后眼里,卻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阿日娜公主的,畢竟阿日娜可是從她肚子里掉出來的一塊肉。

許久安若晚都沒有聽到皇后開口,忍不住抬起頭朝著面前看了過去。

察覺到她的動作,皇后不覺蹙起眉頭,面上劃過一抹不悅。

“大齊國的王妃,都是這般沒有規矩?”

此話一出,安若晚微微揚起嘴角。

“皇后娘娘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不過是我一人的行為,又如何能夠和大齊國相提并論。”

不待皇后開口,安若晚就接著說道。

“不過引起皇后娘娘誤會,我還是想要多嘴解釋兩句,這幾日因為同時治療大殿下和阿日娜公主,實在是有些心力憔悴,這才在皇后娘娘面前失儀,望皇后娘娘莫怪。”

安若晚都這么說了,皇后若是再多說什么,好像成了她咄咄逼人,也就只能一揮手就讓安若晚起來了。

“多謝皇后娘娘。”

安若晚本就夠累了,如今皇后既然開了口,她便徑直來到一旁坐了下來。

“不知皇后娘娘讓我來此,所為何事?”

這時皇后的目光才收了回去,“自然是為了皇兒的事情。”

安若晚并沒有應聲,只是自顧自喝著桌上的茶。

“果然還是皇后娘娘這里的茶好喝。”

此話一出,皇后不覺蹙起眉頭,“你在阿日娜宮中沒有這些?”

安若晚眨了眨眼,“如今公主昏迷不醒,送到公主宮中的東西,又怎么可能會像之前一樣。”

雖然皇后也清楚安若晚的話有幾分道理,不過被人,尤其還是一個別國的王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皇后覺得面上無光。

“簡直豈有此理!”

話音落下,皇后就一揮手讓旁邊的丫鬟上前,“你去查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究竟是誰做出了這般齷齪事。”

丫鬟正要退下,皇后瞧著安若晚面上神情,眉間褶皺更深了幾分。

“一旦查出是誰,不必稟報本宮,當場杖斃!”

“奴婢知道了。”

丫鬟應聲退了下去,皇后才將目光落在了安若晚身上。

“皇后娘娘真不愧和皇上是一家人。”

聞言,皇后不太明白安若晚是什么意思。

不用她開口詢問,安若晚就解釋道:“之前的事情,皇上也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將人杖斃,可是如此就能將幕后之人揪出來?”

皇后能夠坐在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愚蠢之人,聽出安若晚的言下之意,冷笑出聲。

“不過一個奴才,死了就死了,怎么,榮親王妃舍不得?”

安若晚也提起嘴角,“當然不是,這人不管怎么說也是拓跋國中人,就算心疼,也該是皇后娘娘吧。”

“伶牙俐齒。難怪阿日娜回來后,會那般大發脾氣。”

聽著皇后提起阿日娜,安若晚才抬起頭。

“皇后可是覺得,本王妃壞了阿日娜公主的好事?”

皇后沒想到安若晚會這么直白的問出這句話,不由得愣在原地。

回過神后,皇后才端著面前的水杯淺嘗輒止。

“此事,還是等阿日娜醒來后再說吧。”

見皇后不愿意提起此事,安若晚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時皇后才想起來,她今日將安若晚叫來,是為謝過她救了阿骨朵。

“皇兒的事情,多虧了你,不知你想要什么賞賜。”

安若晚將杯子放了下來,“皇后娘娘不必再給了,當初拓跋皇答應過本王妃,可以讓本王妃提出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皇后并不知曉這中間的事情,聽著安若晚提起,忍不住瞪大雙眼。

“當真是皇上說得?”

“若是皇后不信,大可以去找皇上,不過我今日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說完安若晚就站起身向外走去。

此刻皇后的心思盡數放在了旁的地方,并沒有留意到安若晚離去。

等安若晚出去后,一眼就見到顧北塵正站在一棵樹下,微風吹過,樹上的樹葉涑涑落下,打著轉在他身上緩緩滑落,遠遠看去,美的仿若一幅畫卷。

待安若晚來到顧北塵身旁時,目光還不舍得移開。

“你今日這衣服是特意備下的?”

顧北塵正想著皇后將安若晚帶到屋里說了這么久究竟在說些什么,就聽到耳畔突然的問話,讓他不覺垂下眼眸。

“如今心系王妃,又如何能關心旁的事情。”

這話顧北塵并非隨便說說,察覺到他帶著擔憂的目光,安若晚才提起嘴角。

“放心吧,皇后娘娘是想著怎么賞我呢。”

隨著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見,皇后宮中又走出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