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安若晚忍不住輕笑出聲,抬起手在彩環臉頰上捏了兩把,“你這丫頭,回到府中可不敢這么說話,不然我可要將你留在這里了。”

彩環連忙抬起頭看向眼前,面上劃過一抹驚慌,“王妃可不能把奴婢一人留在此處。”

瞧著她面上神情,讓安若晚忍不住嘴角笑意更濃了些,“怎么,讓你留在這里,還委屈你了不成。若是如此,那我可要找到外祖外祖母好好說說。”

作勢安若晚就向外走去,彩環忙把人給攔了下來,“王妃,您快別拿奴婢開玩笑了。”

看著彩環面上神情,安若晚才止住嘴角笑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今日這事定是不能拖下去了,你隨本王妃出去一趟好了。”

眼看著安若晚快步出了院門,彩環連忙跟了上去。

“晚晚見過外祖母。”

安若晚才在府上住了一天時間,如今宋老夫人瞧見她的身影,早已經滿臉堆笑,恨不能拉著她就坐在了身旁。

“外祖母,您進來身子可好?”

安若晚回來這段時間,倒是瞧著宋老夫人的身子骨還算硬朗。

這話若是從旁人嘴里說出來,怕是宋老夫人定會給那人一個白眼。

可要是安若晚問出來的,宋老夫人只會覺得心里暖暖的。

“好孩子,我都這把年紀了,身子骨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也是正常。”

正說著,安若晚卻不滿意的擰緊眉頭,“我可不聽這話,不然您就讓我替您診脈。”

雖說安若晚其實就是過來說回去的事情的,但當著老夫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說出口,只好東拉西扯的說一些別的。

等到替老夫人診脈過后,安若晚這才發現,老夫人的身子還真是沒有什么大問題。

“晚晚,我這身子骨還算可以吧?”

都等不及安若晚開口,宋老夫人就率先說了出來,只聽得安若晚嘴角添了幾分笑意。

“我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給自己診斷的人。”

此話一出,連老夫人也止不住笑出了聲,“行了,你這丫頭,來找我這老婆子,肯定不是因為剛剛的事吧,說說,這是怎么了?”

隨著宋老夫人話音落下,安若晚才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

“沒想到竟然被外祖母看出來了,其實今兒個王府之中送來一封信,晚晚可能沒辦法繼續陪在外祖母左右了。”

安若晚話音剛落,宋老夫人都不自覺擰緊眉頭。

正當安若晚還在想著會不會是她這件事說得太突然了些,正準備再多說幾句什么,卻沒有想到就先聽到了老夫人的聲音。

“你這傻丫頭,話可不是這么說的。”

不等安若晚反應過來,宋老夫人就接著開口,“你不過是回府去了,別說得好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快出去念叨三聲不作數。”

看著宋老夫人這副關切的神情,讓安若晚不自覺紅了眼眶,她還從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

“外祖母就這么想要我回去?”

說話間,安若晚還不忘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讓宋老夫人一把拉過了她的手,“你呀,打小就有自己個的主意,這件事要是你確定了,我老婆子說什么還管用嗎?”

雖然宋老夫人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明白了宋老夫人心情的安若晚卻不自覺將頭靠在了她的腿上,只感覺到眼眶也有些熱熱的。

“外祖母,您要是這么說的話,我都舍不得回去了。”

一聽這話,宋老夫人抬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撫摸了兩把,隨后才做出一副生氣了的樣子。

“你這孩子,要是不回去,就不要在這里惹得我老婆子不高興,還不趕快回去。”

安若晚順勢站起身沖著宋老夫人俯身行禮過后,便退了出去。

倒不是她不想要繼續留在這里留在這里,而是因為她繼續待下去的話,一定會哭的。

跟著安若晚一塊出來的彩環也有些動容,“王妃,若王府之中不是什么要緊事,不然您還是留下來,讓奴婢回去一趟。”

彩環自然清楚鎮國公府之中這些人都十分想要安若晚留下來,但如今這種情況,她也只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聞言,安若晚才在一臉嚴肅的看向彩環,“既然你能這么想,我倒是很開心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你準備怎么處理。”

彩環沒想到安若晚真的把她的話聽了進去,尤其是這會見到安若晚沖她招了招手,就迫不及待把腦袋湊了過去。

等到安若晚把顧琮去到榮親王府之中做了些什么說出口后,就看到彩環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都不自覺愣在原地。

見狀,安若晚并沒有立刻開口催促,反倒是一本正經的看向眼前,“如何,不知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一聽這話,彩環不自覺擰緊眉頭,“王妃,奴婢還以為……”

彩環面上不自覺流露出幾分尷尬,她還以為是珍太妃準備落發為尼的事情,她想著就算安若晚回去恐怕也于事無補,結果沒想到是出了這么件大事,這么一來她也就幫不上忙了。

“王妃,看來奴婢是幫不上什么忙了。”

說完,彩環便身體力行的從屋里退了出去,生怕一會安若晚再說就什么讓人意外的話語。

等到屋里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安若晚面上神情才不自覺添了幾分嚴肅,如今京城之中形勢這般讓人摸不著頭腦,結果顧琮來了這么一手。

安若晚隱約覺得她似乎忘了些什么,可是這一時半會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沒有辦法,安若晚只好暫且閉上雙眼不去想這讓人煩心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安若晚正在屋里閉著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一切,沒想到就冷不丁聽到了宋遠之急切的腳步聲,讓她不覺擰緊眉頭。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宋遠之就來到了她院里,一揮手就要讓屋里的暗夜出去。

可暗夜壓根沒有理會他說了些什么,依舊停在安若晚身旁,該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沒有把宋遠之放在眼里。

“行,你不走就不走,反正我也只想要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