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后,顧北塵才松開手,他什么都沒問,只說了讓安若晚快些回去休息。

安若晚微蹙眉頭正準備開口,卻沒有想到顧北塵像是早就知道了她準備說什么,一抬手就把她的話打斷了。

“無妨,本王如今這不是沒事,你還是快回去吧。”

見顧北塵堅持,安若晚想著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只好站起身。

“桌上的糕點是我特意為王爺帶來的,還請王爺不要忘了品嘗。”

聽她這么說,顧北塵笑的更開心了些,沖著安若晚鄭重其事的點頭將事情答應下來,這才看著安若晚轉身離開了。

等到眼前的身影徹底出去后,顧北塵才猛然間變了臉色,只見他抬手捂住胸口,隨后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看著地上猩紅的血跡,顧北塵蹙著眉頭,一抬手就讓青峰從屋外走了進來,

“把地上的血跡處理干凈,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雖然顧北塵的話是這樣,但青峰心里卻再清楚不過,顧北塵這話只是在說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安若晚知曉。

不過青峰心中卻添了幾分詫異,不為旁的,只因為他不明白,為什么顧北塵會做出這種決定。

“王爺,為何不把這件事告訴王妃,畢竟王妃會醫術,說不定……”

不等他說完,就被顧北塵凌厲的眼神瞪了過去,生生把后半句話咽了下去。

等到青峰一言不發退出去后,顧北塵才松了口氣,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安若晚有辦法的話,就不可能在他面前露出那副神情,更沒有可能什么都不做。

想到這里,顧北塵不自覺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明明不過是一只再小不過的蠱蟲罷了,為何會將他折磨到這種地步。

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小白在他胸口就動了動,讓顧北塵不自覺抬起手按在胸口,“辛苦你了小白。”

想起來小白,顧北塵還不忘又叮囑了一句,“現在的這種情況,還請不要告訴王妃,本王不想讓她跟著擔心。”

小白雖然也和青峰一樣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過現在的它恐怕也沒有什么力氣再去反駁顧北塵的話了。

感覺到小白心中所想,顧北塵的面色變得更加嚴肅,隨后就將青影喊了出來。

“你先去大齊和拓跋邊境一趟,阿日娜可能就在那里,要是沒有,回來的路上你也別著急,就這么一路上找回來。”

青影可不像青峰那樣會隨便亂開口,既然顧北塵吩咐了,那就是他怎么說青影怎么做,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等到青影的身影退出去后,顧北塵才站起身一把推開了面前的房門,瞧著這一幕更是讓他不自覺擰緊眉頭,仿佛這樣都沒有辦法環節他心中的郁意。

另一邊的安若晚在回去后,這么長時間以來,她也不知道多久沒有能夠進到鐲子的空間里了,可是這次為了顧北塵的事情,她進到屋里后,就將房門關了起來。

很快安若晚就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一般,抬起手在腕間摸了摸,很快整個人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安若晚只覺得眼前一花,就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這么長時間這里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很快安若晚還是看到,之前流出靈泉水的那個地方,當安若晚的目光落上去后,那抹乳白色變得更加濃郁,看起來靈泉水的功效也有所提升,這倒是個意外收獲。

只是安若晚這個時候并沒有什么心情去留意這邊的動靜,而是大踏步去到之前她只能看得見卻摸不著的那塊地方。

若是安若晚沒有記錯的話,之前這個地方是有幾本書的,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拿到,更不知道里面會不會有情蠱的解決辦法。

但現在到了這一步,安若晚既然沒有別的辦法,倒不如來這里碰碰運氣,誰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等安若晚來到以前的地方,讓她不由得眼前一亮,因為那些書真的還在,就說當她不自覺伸出手后,才發現她依舊沒有辦法碰到這些書。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安若晚不自覺輕聲開口后,一旁的靈泉水才突然從半空中飄了過來,一點一滴盡數落進了那些書前面的透明屏障上。

就在安若晚的面前,她親眼看那些屏障開始變得透明起來,讓她不自覺眼睛隨著眼前這一幕變得亮了起來。

沒過多久,安若晚面前的第一本書就瞬間的在她眼前緩緩展開,讓她迫不及待將那本書拿了出來,仔細在旁邊翻看起來。

不過將手中的書看完以后,安若晚面上激動的神情已經沒了大半,因為這本書里只記載了一種手法,一種用銀針救人的奇特手法,但這卻不是安若晚目前所需要的。

畢竟現在顧北塵的情況,別說是用銀針了,恐怕用一些百年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都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去做。

眼看著這本書目前來看對她并沒有什么用處,安若晚只能繼續將視線放在眼前,期待著下一本書的解凍,可以帶給她不一樣的答案。

但讓安若晚沒有想到的是,一旁的靈泉水卻在這個時候沒有了,第二本書的解凍到了這種時候,也只能被迫暫停,讓她心中的急躁又不自覺添了幾分。

不過安若晚也很清楚,目前這種情況,就算她再著急恐怕也沒有辦法,倒不如暫且想想辦法,看到底該怎么樣才能讓靈泉水來的更快一些。

把第一本解凍出來的書重新放在原來的位置上,安若晚也只能一個念頭跳出來,整個人又重新出現在了屋里。

不過安若晚在書桌旁坐下來后,眉眼間的擔憂不自覺添了幾分,顧北塵的情況恐怕比她看到的還要糟糕不少,畢竟她再清楚不過顧北塵的脾氣了。

“王爺,你可真是讓人替你操心啊。”

不自覺的,安若晚就從嘴里說出這句話來,緊接著便是一聲輕嘆,讓她趴在了桌子上,總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在她的預料之外,讓她不知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