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孫公公臉色大變,皇上卻沒有任何感覺。

但好在他也只是喊了一聲,隨后就沉沉睡了過去。

孫公公等到皇上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后,就重新退了出去,想起剛剛皇上脫口而出喊出來得名字,面上又添了幾分擔憂。

宮中的兵荒馬亂,在宮門之外就盡數消散不見,不管什么時候,現在守在宮門外的身影都不會露出太大旁的神情。

榮親王府之中,安若晚自客棧回去后,就把自己關進房中,哪怕彩環因為擔心想要往里送點什么東西,但屋里也沒有任何動靜。

要不是因為彩環每天放在這里的那些吃的都會被吃光,恐怕彩環真的要沖進去了。

而在屋里的安若晚,實際上都是在空間里面呆著,因為她想要盡快讓剩下的幾本書拿出來。

不過還好她的期待并沒有落空,第二本書在這個時候終于成功落在了她手里。

安若晚迫不及待將手中的書翻開,沒有想到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極其珍貴的藥材,等到安若晚一頁頁看到最后,依舊沒有能夠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這里面倒是有一個藥草,散發的香味對蟲子有致命的吸引力,但這種東西或許根本沒人見過。”

安若晚喃喃自語著,只好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原來的位子上。

“這三本書,或許也沒有什么能夠解決蠱蟲的辦法,就算有,那情蠱呢?”

就連安若晚都不自覺添了幾分失落,一個閃身,就見她從空間里又出來了。

這幾日的時間,安若晚并不知道顧北塵那邊的情況如何,本以為還可以像上次那樣外進到顧北塵體內,但她每次睡著以后,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景。

“看來那種法子也不是天天管用。”

隨著她話音落下,聽到房門外的腳步聲,應該也猜出來是彩環在幫她放飯菜。

這些天安若晚都沒有能夠見過其他人,正巧站起身,一把將房門打開。

門外的人的確是彩環,不過她卻一時間沒有能夠反應過來,整個人愣在原地。

直到安若晚將她手里的東西拿過去后,彩環才沖過去一把將安若晚抱進懷里。

“王妃您終于出來了。”

聽著彩環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安若晚面上添了幾分無奈。

“傻丫頭,你哭什么,不就是三天時間。”

誰知道彩環從她懷里抬起頭,眼角還掛著淚珠。

“在奴婢眼里,這三天宛若三年這般漫長。”

聞言,安若晚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好了,我這不是出來了。”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彩環的情緒,安若晚這才坐下來先填飽了肚子。

“白俞在嗎?”

隨著安若晚話音落下,屋里才多出一抹身影,仔細看過去,正是白俞。

“這幾日客棧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白俞的面上添了幾分嚴肅,“不少人都往那邊去了。”

安若晚不太明白,就算現在顧北塵在那里,也不至于引得這么多人去那里吧。

“為了阿日娜。”

這下安若晚就明白了,現在這種時候,若是有人能夠抓住阿日娜,成功讓拓跋皇退避三舍,到時候皇上兩腳一蹬走了,這般舉動在大齊不就是立了大功。

“看來長腦子的人倒是不少。”

安若晚說話間就不自覺勾起嘴角,這種情況,恐怕也讓阿日娜公主有得忙,但有一點不太好的地方,那就是阿日娜很有可能盡快回到拓跋國中。

這樣想著,安若晚又不覺擰緊眉頭,“上次青峰他們沒有能夠從阿日娜手中取到她的血跡,看來只能換種方法試試了。”

剛說完,安若晚就不自覺抬頭看向白俞,“當初你在千機閣中,可曾聽說過有哪種藥草,對散發出的味道,蟲子有致命的吸引力。”

白俞像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擰緊眉頭想了半天,才沖安若晚搖了搖頭。

“罷了,我在這里為難你做什么,你還是繼續去盯著客棧,要是阿日娜準備離開,定要把人攔下來。”

等她說完,白俞就轉身離開了。

安若晚坐在桌前,不自覺一聲輕嘆,“那個什么萬蟲草,到底要去哪里才能找到?”

彩環雖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萬蟲草,可是看著安若晚這么頭疼的樣子,就忍不住走上前,“或許王妃可以去庫房里找找,當初王爺征戰四方,倒是帶回來不少東西。”

聽到這話的安若晚不由得眼前一亮,像是沒想到還有這個辦法,讓她這會就迫不及待想要過去。

“王妃可有什么圖像,奴婢過去就行了。”

彩環擔心安若晚這幾天身子不舒服,連忙就想要上前幫忙,安若晚這才反應過來可以將那株草的樣子畫下來,讓大家一塊跟著去找。

轉眼間,安若晚就用指尖碰了碰鐲子,那第二本書就被她從衣袖里拿了出來。

還好她今天的衣服穿的比較寬松,所以彩環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興致勃勃盯著她手中的這本書。

“王妃怎么還有這種書,還真是稀奇,上面的東西,奴婢聽都沒聽說過。”

看著彩環這副模樣,安若晚笑了笑,“這有什么,你若是想看,一會就給你,讓你也好好研究研究。”

話音落下,彩環就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安若晚按照萬蟲草的模樣,將細節都畫的清清楚楚,這才將手里的書遞給了彩環。

彩環瞧著這本書一副古香古色的模樣,小心翼翼將書捧在手心里,這才沖著安若晚俯身行禮。

“奴婢一定好生保管著。”

不過這會彩環還是將書先放在桌上,陪著安若晚一塊去到庫房。

看守庫房的是一位老人,如今瞧著安若晚過來,并沒有打算給她開門。

“太妃娘娘特意吩咐過,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擅自進去,實在不是老奴不給王妃行個方便,而是老奴不敢。”

話是這么說的,可是面前的老頭在看向安若晚時,眉眼間卻不自覺添了幾分不屑。

彩環看的真切,忍不住往前一步,“王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庫房中也有王爺的一份,為何王妃不能進去。”